疾行迅捷的LOL活动,名为比尔吉沃特 - 焰浪之潮的,很快就要开始启动啦,官方公布发布了第一幕的相关背景故事,各位大家赶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吧。
第一幕——第一场
屠宰码头,差事,老朋友
鼠镇,屠宰码头。臭气熏天,真是名副其实。
此刻,我匿身于码头,在一个极为阴暗的角落里,呼吸着那股血腥恶臭,那是腐烂的海蛇尸体所散发出来的。
几个属于铁钩帮的喽啰,脚步拖沓着,从并不远的地方经过,我把帽檐向下拉,向后退了一步,缩到了阴影的深处。
这些家伙残暴之名远扬,以杀人为乐趣,冷酷且刻薄。若公平较量,我唯有投降;但我的原则中并无公平较量这一说法。况且我并非来打架,至少此次不是 。
那么,在这块臭名昭著的比尔吉沃特禁地,有什么值得我冒如此大风险呢,钱咯。
这是一回涉及极大风险的赌博般行为,风险之高居奇罕见,并从始至终,赏金数额方面其数量实在是那种表现或者样子或者数值等,反正我是绝对没有一点办法能够去拒绝的状态。另外,我已然针对此事进行了事先的情况查看行动部署,要是不存在足够充分的能够成功的把握、可能性,那简直就是精神错乱神志不清的人才会贸贸然去承接下这一项工作任务。
我并非有意要长久停留原处,只是想着能够干脆且利落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而已,倘若成功得手,那么天亮以前我便能够带着相应的酬劳远远地离开前往他处,要是进展顺利,等到他们发觉“东西”不见了的时候,我已然是在去往瓦罗兰大陆的半路上了。
众帮众,几个负责巡逻的,拐了个弯,而后逛到了大屠宰棚的背后。在他们转回来之前,我拥有两分钟时间,这时间,绰绰有余。
浓云之中月亮沉落,阴影将整个码头覆盖捂住。港口各处板条箱巨大,被随意堆砌,成了潜行绝佳的掩护。
在主仓库的屋顶之上,存在着几个拎着手弩的人影,推测这应当是夜哨,然而,他们此刻正敞开着嗓门在聊天,那动静大得如同骂街一般,即便我浑身挂满铃铛,一路奔跑过去 ,这些蠢材也不会听见 。
因为他们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敢到这儿来找茬。
一具呈现浮肿状态的尸体,因被人使用巨型鱼钩,故而挂在了桅杆之上,于海面吹来的午夜时分的风中,轻微地晃动着,明目张胆地对外来者发出警告,这群是些粗人 。
我小心翼翼越过地上蜿蜒着的生锈铁链,从中间穿过一对塔吊的夹缝,平日工人们用它们把巨大的奇异生物吊进屠宰车间,那种弥漫各处的恶臭从这片地方散发出去,事情结束之后,我须从头到脚购置一身新衣服。
码头之外水流浑浊,成排帆船静卧在海湾里,船上灯笼随波浪轻缓摇动,其中一只挂黑帆的战舰硕大无朋,仿佛海兽隆起的脊背,我知道那是谁的座驾,在比尔吉沃特,没有人不知道。
我止住前行脚步,耗费些许时候平定心绪,我即将朝向此岛上最为强横之人发动挑战,恰似朝着死神脸庞甩去耳光那般,我兴奋得整个身体颤抖起来。
恰如我预先所料度的那般,铁沟帮恰似那些贵妇人一样,将大门当作牌坊那样紧紧守护着。每个入口的外面都设有守卫哨岗,门窗严严实实地闭合着,并且上了一道道重重叠叠的锁具。对于其他的人来讲呀,想要进去那根本犹如痴人说梦话——但我可不是其他的那些人哟。
我一头扎进了仓库对面的小巷,发现那是条死胡同,并且有点亮过头了。倘若巡逻的人这时路过,他们一眼便能瞧见我。要是倒霉落到他们手上,我唯一的期望就是能给个干脆。然而,他们更有可能会把我带到那个人跟前……那是比死亡恐怖百倍的漫长煎熬。
所以,变戏法的诀窍从来都是——别穿帮。
脚步声从拐角处传了过来,巡逻的打手回来得比预想还早一些,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或许仅有短短几秒,一张纸牌从袖子中弹入手中,在我的指间极为轻快地来回翻转,这门手艺已然练得如同呼吸那般自然,这一步迈得颇为轻松,然而接下来就需要谨慎行事了。
纸牌逐渐亮起之时,我放开思绪,精神处于飘离状态了。无数影像浮现于我眼前,巨大压迫感随之产生,几乎要将我摁倒在地。我半闭着眼,集中精神,在层层叠叠的画面之中找到了我的目的地。
突然,一股熟悉躁动猛地顶到心口,身形随即晃动,紧接着一片狂乱光影扑面飞逝,而后我站在了仓库里。
啧,玩得不错。
或许,有个打手在这个时候会朝着那条巷子看上那么一眼,随后留意到一张正慢慢飘落的卡片。当然啦,更有可能是压根就完全当作没看见。
有那么一会儿,我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而后站了一小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几缕光线有些微弱,透过墙上裂缝是漏进来了,随着时间推移,我的眼睛渐渐已适应那昏暗 。
摆在眼前的满满都是,从十二海域搜罗过来的珍奇,其高度看不到顶篷的地方,有荧荧散发着光亮的盔甲,有来自异国的艺术品,还有华贵且耀眼的绸缎等等之类,每一样都是具备价值的,然而这些通通都不是,我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
我看向卸货区,卸货区在大门附件,刚运来的东西通常放在那儿附近。我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手指在各种纸盒与板条箱上随意划过……直到指间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木头匣子,有某种力量正在不断地透射出来。就是这个。
我把盒盖卸开,有战利品跃进了眼帘,黑色的天鹅绒底座之上,有一把铸造精美的匕首正躺着 。
我伸出手。
咔噔——
我僵在原地。这个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
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已经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
“崔斯特。好久不见。”
没错,格雷福斯。
第一幕——第二场
等待,重逢,焰火
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几个小时。
其它人早就承受不住,可我不一样,因有怒火相随相伴呀。这笔往日的账,今日必定要核算清点明白。
深夜快要过去,那个诡计多端的家伙终于现身了,他毫无预兆地在仓库里出现,又是那故伎重演的一套情况,端起色坯枪,随时打算将他的脑袋轰。这么多年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终于落入我手,人赃俱获,在“命运”的枪口下没地方可逃脱 。
“崔斯特。好久不见。”
我原本准备好了,比这更好的开场白,然而当他真切地出现之际,那些话语,全部都飞到了极高极远之处 。
崔斯特转过身,面色仿若平常,没有丝毫恐惧,没有丝毫歉意,甚至连一丝点儿惊讶都不存在,即便面前正抵着一把枪,他依旧不为所动,那天杀的家伙 。
“马尔科姆,你在这站了多久?”他的讥笑令人气得牙根发痒。
我将枪口抬起,使其处于准备瞄准的状态,内心之中充满了急切,那种想要即刻动手的渴望极为强烈,迫切地想要把扳机用力扣下,从而达成一个目的,就是把他那张如同扑克一般毫无表情的脸打得变成如同烂肉一样的模样 。
早该如此。
但还不行,我必须得听到他的忏悔。
“为什么?”,我问出口,在那瞬间,我就知道,他肯定已经编好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何必举着枪呢?老朋友见面,不至于吧。”
他是老朋友吗,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又在嘲笑我,我现在一心只想把他脑袋拧下来,但当时我控制住了自己。
“你看起来跟以前一样潇洒。”他打量了我一下,说道。
我低下头,看向身上衣服,那上面有被魔鬼鱼咬穿形成的洞眼,为避开守卫,我是游水过来的,崔斯特哪怕只有几个铜板,也要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我迫不及待要将他轰成一堆烂肉,但首先,他欠我一个解释。
告诉我,为何彼时你独自跑掉了,不然你那张帅气面容就要碎落至满地都是了。跟崔斯特打交道,你就得采用强硬手段。不然他就会贪得无厌,把你耍弄得晕头转向 。
以前我们还是搭档的时候,他这种油滑倒是挺实用的。
“整整十年!在牢里!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问。
他并不晓得,有史以来头一回,崔斯特讲不出什么动听言辞来,他明白自己做错了。
那些家伙折磨我的方式,会把每一个人都逼至疯狂。然而我并没有,缘由是愤怒使人维持清醒。另外,我始终在想念这一刻,于此时,在此地。
漂亮话出来了,说的是,这么讲一下,完全靠着我,你才坚持着越过了困难阶段,你应当对我怀有感激之情才是 。
我说怎么会被这句话彻底给惹毛了,气得眼前发黑,原来这就是他的手段,等我真被愤怒冲昏头脑时,他就会再施展那套逃脱的伎俩,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压住了开枪的冲动,他有些惊讶,我居然没上钩,而现在,我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
“他们给了你多少,让你出卖我?”我沉着嗓子吼起来。
崔斯特安静了一小会儿,脸上带着微笑。他在争取时间。
马尔科姆,能这般与你交流着实极为畅快,然而此次的时间以及所处之地均不太契合适宜之要求。
只是那一刹那间,我察觉到,于他手指之间多出了一张纸牌,正处于上下不停翻飞的状态。我连想都未曾去想,便迅猛地扣下了扳机。
咚!
纸牌变成了碎屑,差一点儿还有他那只不老实的手。
“蠢材!”,他疯狂叫嚷起来,我因能看到他那歇斯底里的模样而开心,“你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过来了!你清楚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究竟是谁的地盘吗?!”
我在乎这个?
刚要补上一枪,眼角注意到他的手似又动了一下,突然,无数纸牌在视野里炸开,开枪一顿乱射,懒得再管他死活。
那一刻间,满屋子充斥着吼叫之声,脚步声杂乱响起,硝烟弥漫开来,还有飞溅的木屑四处散落,状态一片混乱,在这样的状况下,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我才寻找到崔斯特,紧接着仓库的门就被不知何人给踹开了。
十几个铁钩帮众咋咋呼呼地涌进来,加入了混乱的战斗。
崔斯特发问说,你是不是来真的,与此同时,他手里捏着一把纸牌,随时准备着把纸牌甩过来,我点了一下头,擎着枪,稳稳地瞄着他。
来算总账吧。
第一幕——第三场
万能牌,警报,花招
转眼之间,一塌糊涂。

铁钩帮持续不断地往这个破旧仓库里挤,然而格雷福斯全然不予以理会,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感觉到他又要进行开枪这个动作,于是我急忙地侧身向另一边躲开,紧接着就是传来一声能够把人耳朵震得发聋的枪击声音,这个枪击声音把一个木头箱子给轰到了天空之上,要是再慢半秒钟的时间,那么上天的将会是我的脑袋。
我现在才敢确定,这位老搭档是铁了心的要我死。
我以翻跟斗的姿态滚过一堆猛犸象牙,与此同时反手向他甩出三张纸牌,在牌还没飞到之前,我就藏在了掩体后面,开始计划脱身,只需要几秒钟就好。
他张嘴斥责,然而我的纸牌对他丝毫不能产生作用,顶多也就拖延那么一小会儿罢了。他是个极为耐打的壮实之人,并且思维定式,根本压根不明白什么是适时停止。
“你跑不了的,崔斯特,”他咆哮着,“绝对不可能。”
看来他一点儿都没变呐。
遗憾的是,他再度出现差错。我,崔斯特,哪一回曾有过失手的情况呢?然而,他当下被复仇蒙蔽了理智,哪里能够听得进去呢。?
又是一枪,弹片擦过一套价格高昂极了的德玛西亚盔甲,嵌进了墙壁,嵌进了地面。我向左冲,向右突,在掩体之间迂回着前进,来回曲折。他紧紧盯着我不放松,嘴里骂骂咧咧着,手里的火枪响声不断。对于他那样大的块头儿来讲,我差点就忘掉了他的身手是何等灵便。
不过他并非是我仅有的麻烦,这个愚蠢鲁莽之人又吵又闹,居然丝毫不知自己捅出了何等巨大的马蜂窝,当下屋子里充斥着铁钩帮的众人,而此次他们变机灵了,留下了几个家伙始终守在大门那里 。
我得赶紧跑路。但是,得先把我的东西拿到手。
让格雷福斯跟着我,在仓库当中,足足绕了好大一圈,我比他更快一步,回到了起初开始的那个地方,有几个喽啰,挡在了我跟那把匕首之间,并且,还有其他人,正朝着这边围过来,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手中拿着的纸牌,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我看准大门的中心位置,然后奋力将纸牌甩了出去,纸牌准确无误地正中目标,紧接着,纸牌崩开了门上的铰链,甚至连附近的守卫,也被炸得七零八落,随后,我迈着大步,快速跑了起来。
有个家伙,恢复速度超出想象地快,他站起身来,手持短柄斧朝着我的脸迅猛挥来,我敏捷地一矮身躲开,朝着他的膝盖窝狠狠踢了一脚,与此同时,朝着他的同伙们的脸用力扔出一把牌。
路障被清除了,我抄起那把匕首,将它勾在了皮带上,好事多磨啊,看来我的报酬能够落袋了。
招呼我的是敞开着的仓库门,然而持续不断冲进来人的是铁钩帮,将此地围得密不透风,这里混乱得如同疯人院一般,我看准时机,朝着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头跑去。
纸牌于我手心开始翩然舞动,消失的戏法即将上演。然而格雷福斯却陡然现身于我身后,仿若一头患有狂犬病的熊。“命运”在他手中跳动,致使一个铁钩喽啰被打成了碎块 。
我的手里纸牌发出光亮吸引了他的眼光,他知晓这是什么物品,随后举起那仍在冒烟的枪口指向我,我垂下双手因为戏法变不成了。
“跑不了一世的。”他粗着嗓子说道。
有生以来头一次,他终于没那么蠢了。他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
恐惧,开始爬上心头,而这恐惧,是被铁钩帮抓住才有的。他们的老大之所以不出名,不是因为其他人很仁慈的缘故。
我的脑袋里充斥着林林总总的可怕念头,它们在不停地嗡嗡作响,然而,一个想法却慢慢呈现并越加具有声响:我被人给算计了。有一单毫无缘由冒出来的所谓“容易”的差事,有一笔数额巨大的报酬,而且恰恰是处在我急迫需要钱之际,噢,并且,还特别凑巧,我的那老朋友正好就伫立在那儿等了我一整个夜晚,
某个比格雷福斯聪明一百倍的人,把我整得死死的。
这本该是我能想到的那一层的情况啊 ,然而目前此刻我心里所想的只是要使劲用力地去扇自己好几下耳光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 ,在外面的那个码头上呀 ,那些根本不把帮我这个忙当回事儿的混蛋家伙估计有好几百个之多呢 。
当前最紧急的事情是赶快逃离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速度要越快越好。那可恶的“命运”突然射出两枪,把我吓得向后退了两步,我的脊梁骨抵在了一个满是污垢的板条箱上。有一根弩箭飕地一声钉进了木头里,距离我的头仅仅只有几寸的距离了。
“出不去啦,你个小白脸儿。”格雷福斯吼叫着。
我朝着四周望了一回,仓库当中的火已然烧到了天花板,或许,此次他并未说错。
“我们都被人卖了,格雷福斯。”我对他叫道。
“怎么会,你擅长卖别人才对啊。”
我得试试说服他。
“咱们联手的话,就都能逃出去。”
实在走投无路了。
“要我再信你一次,除非我们俩都死了。”回应我的只有怒吼。
实际来讲我并未期望他会听从我的,在这样的时段跟他讲清道理这一种做法仅仅会使得他愈发愤怒,然而那恰恰算是我所需求的,他略显失神之际,我的这番表演便再度开启了。
眨眼之间,我已经出现在仓库外面。
我听闻格雷福斯于屋内发出声声狂叫,此时此刻,是在原地,徒劳地进行转圈动作 ,然而却发觉我早已不见踪迹,只是地面上还留着一张纸牌 ,在无情地对他的那愚蠢模样予以嘲笑着 。
我往仓库门里甩出去一把牌,仓库门是开着的,在我身后,早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我将格雷福斯留在了起火的仓库之中,我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内疚,然而他必定不会死去,是极为强壮的,并且码头的火警那对于此港口小镇而言可是一桩重大之事,说不定能够为我逃跑营造些许便利。
当我正处于寻找路线以便逃离屠宰码头的状态之时,一声有着惊天动地之势的爆炸传了过来,我扭转过头朝着后方望了一眼。
格雷福斯又一次现身,他从墙上那个大洞中跨步而出,其眼中带着杀人的那种渴望,我朝着他弹了一下帽檐,然后拔腿开始狂奔,他在后面紧紧追赶,霰弹枪发出的声音隆隆好似打雷。
必须承认,他的决心令我佩服。
希望这决心今晚不会要了我的命。
第一幕——第四场
骨雕,力量的教诲,口信
小男孩惊恐地瞪着一双眼睛,浑身发抖地被人带往船长的住处。
一扇门,在走廊尽头,门后传来极其痛苦的惨叫声。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来这儿。哭号声,在这艘乌黑的庞然战舰幽闭的船腹各处回荡,每一个船员都能清楚地听到。据说,这是冥渊号的设计者有意而为的。
肩膀被脸上布满蛛网疤痕的大副按住的男孩,被示意不要慌张,他们在那扇门前停下脚步 ,里面又发出一声痛叫,男孩不禁打了个冷战 。
“镇定,你要说的事情,船长会很感兴趣的。”
他说完后,朝着门大声喊了几句。没过多久,一个强壮的打手将门关拉开,这个打手满脸都是刺青,背上背着宽刃弯刀。男孩根本没听到他们两人讲了些什么,只因他的目光被一个魁梧的背影完全吸引住了,这个背影正坐在他面前 。
中年人是个身材雄伟的船长,他肥厚的肌肉如公牛般在脖颈肩膀处虬结着,他把袖子卷到肘部,浸满了鲜血在小臂得以露出 ,还有他的红色大氅和三角帽挂在身边 。
“普朗克……”小男孩艰难地呜咽道,音调里全是恐惧和敬畏。
“船长,这小子有消息要跟您通报。”大副说。
普朗克未发出话语,亦未转动头部方向。他依旧全神贯注地操持着手边之事。船员于小男孩后背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趔趄了两步。他满心恐惧地朝着“冥渊号”的独一无二的主宰者挪动过去,仿佛前方是一处陡峭的悬崖。而当他最终看清船长正在做的事情之时,他的呼吸瞬间急促停顿了。
桌子上面摆放着好几个脸盆,脸盆里面盛满了血水,旁边还有一个托盘,托盘装着刀片,托盘装着肉钩并且托盘还装着其他叫不上名字的手术器械,这些手术器械上面反射出来刺眼的灯光。
一个男人,正躺在普朗克工作台上,其全身遭皮带紧紧固定着,仅头部勉强可转动,他往四周看着,是在无比绝望之下目光往四周看着,他脖颈紧绷着出现紧绷状态,脸上覆满了不少汗水 。
男孩仅仅瞧了一下,便无法将自身的目光从那人腿部皮肤绽开、肌肉开裂的左腿上移开。他陡然忘却自己缘于何种缘由来到此处了。
这个时候以,普朗克扭转回身,目光注视这眼前身形较为矮小而来的客人,那是有着恰似鲨鱼一样冰冷且麻木神情的眼睛,他用手指捏起一把形状细长的小刀,很是轻巧地使其悬在手指之间,仿若那是一支制作精美异常的画笔。
“骨雕,一门正走向消逝的艺术。”普朗克讲着,同时又将注意力回转到工作台上,“现今,极少有人会有耐性在一块骨头上耗费这般多的时间,瞧见了没?每一刀都具备意义。”
那个男人,大腿上的肌肉已被完全剥去,留下无比狰狞的伤口,可居然还活着,吓得男孩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盯着男人腿骨上错综复杂的纹路,蜷曲的触手和波浪纠缠环绕在一起,非常精细,称得上是一件美丽的杰作,而正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加可怖。
普朗克的“作品”抽泣起来。
“求求你……”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呻吟。
原本普朗克不去理会他哀告请求,他放下手上拿着的刻刀,抓取一杯价格低廉的威士忌往男人伤口上泼洒,冲开留存的血迹,接着男人大声哭号,差不多要撕裂自身喉咙,忽然惨叫停止,两眼一翻好像得到内心解脱,昏了过去不再有意识,普朗克厌恶地骂了一句。
“小子,你听好了”,普朗克说,“有时候,即便对你最忠诚的手下,也会忘却自身分量。故而,我得时不时去提点他们。真正的力量全然取决于他人如何看待你。哪怕仅片刻软弱,你便功败垂成了。”
男孩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他努力地点点头。
普朗克指向台子上那个呈现出半死不活状态的男人,说道,“把他弄醒,他的歌声大家可还没听够呢。”
普朗克转过头来,眼光如鞭子般甩到男孩脸上,紧接船医急忙快步走上前,“那么,你刚才想说什么?”
男孩说话时支支吾吾,说道,“一……”,“一个人……”,“鼠镇的码头上……”,“有个男人……”
“继续。”
“他很会躲,铁钩们都没发现,但我看见他了。”
“唔唔。”普朗克嘟囔着,兴致上开始觉得没什么趣味了。他转过身,一把抓起刻刀打算接着继续。
“别停下,继续说。”疤面的船员催促道。
“他手里有一叠纸牌,很漂亮, 还会发光。”
普朗克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像是一尊从深渊中庞然升起的巨像。
“什么地方?”手枪皮套上的带子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仓库外面,工棚附近那个大仓库。”
普朗克迅速抓起大氅,又拿起帽子,他的整张脸由于狂怒一下子变成可怕的猩红色,灯光反射在他的眼底,闪烁着赤红的光,男孩,以及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普朗克船长跟大副吩咐,给这小子一个银币,给这小子一餐热饭,然后迈开大步,果决地走向舱门。
“所有人甲板集合。我们有活儿干了。”